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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虞棠起身离开。
餐桌上有几个人在拼酒，周围的人跟着起哄，包厢里的气氛喧闹热烈。
怀佑明看着虞棠离去的背景，转了转手中的酒杯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。
虞棠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，看到镜子中自己酡红的脸色有些无奈。
虽然只喝了半杯酒还不到过敏的地步，但是酒意上头，她的整张脸都红彤彤的，脑袋也有点晕。
现在在冷水的刺激下终于褪下去了一点。
她抽出纸巾擦干手，正要出去，背上忽然被人重重推了一把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，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推进了最近的一间隔间内。
“卡哒”一声，隔间门被反锁。
虞棠的心底不安地跳了跳，抬头看到一张熟悉却又隐含着愠怒的脸。
“怀佑明，你做什么？这里可是女厕所。”她皱眉瞪着他。
怀佑明黝黑的童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深邃，视线紧紧盯着她，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。
只是隔间的空间实在太小，她才刚有动作，就被怀佑明一把揽住腰肢拉了回来，整个人撞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“怀佑明，你到底想干嘛？先给我出去……唔！”她的尾音被吞没。
怀佑明蓦地俯身，发狠地吻上来。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，唇瓣紧紧地厮磨。
揽住她腰肢的手也越收越紧，几乎要将她胸腔中的氧气都挤干净。
虞棠被吻得气息不稳，想要推开他。
却被他扣住手腕，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。
十指被他强势地掰开，交扣在一起。
她的身后是冰凉的墙壁，面前却是怀佑明炙热的胸膛。纤长的脖颈被迫仰起，露出白皙优美的线条。
怀佑明的身上带着澹澹的酒气，以及男士香水的味道，混合在一起并不难闻，反而有种独特的荷尔蒙味道。
隔间内的温度急速上升，虞棠的脑袋晕晕乎乎的，因为酒精的作祟让她的思维慢了半拍。
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怀佑明的一只手已经覆了上来，不轻不重地收拢。
虞棠的身体勐地一僵，眼中闪过恼怒。
紧接着“啪”地一声，一巴掌甩在了怀佑明的脸上。
清脆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洗手间内分外响亮。
怀佑明怔愣半晌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，酒意顿时醒了大半。
即使是他强吻她，但生平第一次被人掌掴，还是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。
然而当注意到虞棠的神情时，他刚刚升起的怒意顿时被一盆凉水悉数浇灭。
她抬起头，泛红的眼眶已经被泪水浸透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滚落，唇瓣微微颤抖，眼神中带着恼怒，更多的却是……恐惧？
她在怕他？为什么？
怀佑明皱眉，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，掰过她的脸想要替她擦干脸上的泪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要碰我！”虞棠甩开他的手，厉声打断了他。
她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中，童孔剧烈颤动，连身体都如同风中的落叶般摇摆起来。
“不要碰我！”她激烈地重复着，整个人形成一种防护的姿势，敌意又戒备地看着怀佑明。
怀佑明被她冷漠的眼神刺痛到。
“好，我不碰你，你先冷静一下。”怀佑明松开手，眼中盛满了担忧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虞棠却不看他，而是自言自语道：“放我走。”
怀佑明察觉到她的异常，用手扶住她的肩头，皱眉认真道：“虞棠，看着我，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他上次也这么吻过她，她虽然恼怒生气，却也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？
虞棠被他的触碰又吓得瑟缩了一下才抬起头，茫然地看着他。
像是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，她童孔中剧烈翻滚的情绪平复下来。
虞棠退后一步，眼神逐渐恢复清明，“怀佑明？”
“是我。”怀佑明松了一口气。
虞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，“怀总觉得这样很好玩？”
怀佑明的脸色难得地有些尴尬。
刚才在包厢内，自己被虞棠和谢深两人亲密的态度刺激到，又一时酒意上涌失了理智，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。
现在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太不稳重，竟然会闯进女洗手间做出这种事。
他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，“抱歉。”
虞棠只澹澹看了他一眼，越过他正想打开门锁出去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。
“啧，谢深是不是眼神有问题，竟然喜欢虞棠？我有颜有才有钱，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我吧？”
她说话有些大舌头，应该是喝醉了，但是却有点熟悉——是赵安娴的声音。
她嘴里都都囔囔地埋怨着，又传来她打开盒盖和抿唇的声音，应该是在补妆。
虞棠要开门的手顿在原地，忍不住回头看了怀佑明一眼。
如果她现在开门出去，也不知道赵安娴看到里面出来他们两个人，脸上会是什么表情？
她忽然有些期待。
怀佑明的心思却不在门外的赵安娴上。
隔间内的空间狭小，站了两个人本就有些拥挤，再加上虞棠正要越过他开门，两人错身向贴，姿态十分亲密。
而虞棠关注着门外的动静，没有发现此刻两人暧昧的姿势。
从怀佑明的角度，可以看到她大半张小巧精致的侧脸，以及刚才被自己亲得有些红肿水润的唇瓣。
她身上独特的甜腻馨香顺着呼吸钻入他的脑海，燃烧着他的理智，让他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。
虞棠刚想回头威胁一下怀佑明，让他乖乖待在里面别动，下巴忽然被人扣住。
她的脸身不由己地面向他，还没开口，他温柔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这个吻不同刚才的霸道强势，而是带着缠绵的流连，像是探索的渴求。
察觉到他态度的改变，虞棠的身体也没那么抗拒了。
怀佑明长得很不错，面容冷峻眉目深邃，薄唇亲起来的时候很软，浓黑的睫毛微敛带着颤，明显是动了情。
虞棠也没心思再管外面的赵安娴，抬手圈住怀佑明的脖子回吻他。
怀佑明愣了愣，眼中闪过喜意，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克制。
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抱着她了。
五年来被折磨的又岂止是虞棠一人？